王捕头探案系列之《桃花流水》

作者:tk78301  来源:梦幻杂谈  浏览:  跑商专区
购买点卡 责任编辑:无水的鱼 日期:2007-08-11
   
唐朝
  长安
  国子监
  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疯狂地扑向一位端庄儒雅的妇人。危急时刻,那妇人镇静自若地举起手枪,在男子身上连射数洞……
   
  长安
  衙门
  书房
“用上好绢布为你缝好了一件长袍,和豌豆黄一起派人送上。”王捕头---大唐鼎鼎有名,破案如神的侦探正在深情阅读妻子小花从建业寄来的书信。
“虽是清明时节,建业仍然寒风凛冽。夫君那边,已是百花盛开了吧?”
“可否送我一首歌颂江南之春的诗?妻。”
“翠柳含风杳蔼茼,桃花流水浅深红,流水有情奔腾去,桃花无意凋零中。”回忆起温柔妻子的音容笑貌,王捕头即兴作了这首《桃花流水》。
“老王!”一声急促的招呼后,一个冒冒失失的男人闯进王捕头的书房,大声吆喝,“饿死了今天午饭做了些什么
  这位是长安衙门内与王捕头同住一屋的建房吏。
“哇有豌豆黄!”建房吏不识相地端起豆汤,垂涎三尺。
“不准吃!”王捕头低头写回信,冷冷地用言语阻止他。
“为什么
“是你嫂子送来的,等会一起吃。”
“那你快来吃啊”建房吏迫不及待,伸手去抓豆瓣。
“等我写完回信”王捕头右手一扬,石砚飞将出去,正中建房吏的额头。
“干吗小气鬼
我不是叫你等下嘛!”王捕头整理好案头,起身准备用膳。
“大人!”一位小卒叩门跪见,“有位叫吴宗宪的人要请大人……”
“吴宗宪?”
“大人认识?”
“他是大唐国子监第一举人,是画美人的名家。他的画千金难求。”王捕头对长安各界名流履历皆了如指掌,“他有何事?”
“捕头大人!”一位神情紧张,衣着优雅的公子匆匆进门,“不才吴宗宪……”
  
  国子监
“这是家仆姓国名祭酒。”吴举人指着一具弹孔累累的尸体向王捕头陈述,“他欲对贱内非礼,因此被枪杀。”
“枪?”
“是荷兰客人送的,我一直交内人保管。”吴举人极力为妻子辩护,“若知道会出此事,当初就不该收下。”
“可否见令闺一面?”
“贱内不会被捕吧”吴举人担心地问道,“她只是恐惧之下自卫,年纪也还小……”
  两人说话间来到一幅壁画前。
“这是……”王捕头惊诧地望着墙壁上一个仙女的画像,“洛神
“啊,正是。是在下粗画的。”吴举人介绍道,“描绘洛神是我初学画时立下的志愿,是揣摩三国时期曹植曹子建的洛神赋之意境描绘的。”
“好美……”欣赏这般清丽圣洁绝非世间凡人可比的上界仙女,王捕头不禁啧啧称奇,“真是天之娇女。”
“承蒙大人夸奖,天女现就在大人身后”吴举人不失得意地用手一指。
  一位如同画中仙女的妇人跪坐在地。
“她就是贱内。”
  用敏锐的目光仔细观察嫌疑犯是王捕头一贯的办案作风。这个美人确实酷似画中洛神,但有一点是画家的笔捕捉不到的,就是她的眼神。
  那是一双有铁一般意志,绝不容许自己失败的女强人的眼神。
“国祭酒趁你单独在家,对你非礼,因此你才开枪?”王捕头开始询问当事人。
“实,实情既如此。”吴举人抢着帮妻子回答。
“我不明白的是……”王捕头突然严厉地盯向吴夫人,“为何开了那么多枪?非要到对方断气为止!”
那,那是在惊慌之下,必,必然会有的举动”话这么多,肯定是吴举人在措辞。
“对不起,我问的是尊夫人
“我……”吴夫人幽幽地为自己洗脱罪名,“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血冒出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神情并不象一般女性受到人身攻击后的惊吓状态,而是一种出人意料的冷静。
  
  衙门
“回去大人不接见娼妓”王捕头刚从国子监回来,就被衙门门口的争吵声吸引。
“吵什么?”
“啊#24大,大人”管门的小卒忙行跪礼。
“捕头大人就是你吗?”一个面貌妩媚的姑娘上前奉承道,“好英俊的小伙,你若到我们歌院来玩,一定可以得到优待”说着,竟要去摸王捕头。
“#24你……大胆!#4”小卒上前阻拦。
“把你的来意……”王捕头风度地推开姑娘的手指,“说清楚。”
  会客厅
“国祭酒死了吗?”自称小惜玉的歌妓说,“他说最近会有一大笔钱,将要为我赎身。他平时床上功夫不行想要强迫那贵妇人干那时,恐怕是没那能耐#80”
  底下的小卒听得尴尬万分,都偷偷看王捕头的脸色:“竟敢在大人面前说这种露骨的话
“你和他何时相识?”王捕头摘下官帽,平和地问道。
“大约半年前,”小惜玉取出一块布料,“他交给我这样东西,吩咐我等听到他的死讯时,再打开来看。”
“这是……洛神之衣#24#24#24”王捕头大惊,“为什么会在国祭酒那里?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上面还有污渍,为何国祭酒会如此珍惜?”
“我想你一定明白个中道理……大家都说你是唐朝的柯南
“我也不大清楚。”王捕头紧缩眉头。他内心仍满腹疑团。
“那就算了……”正要出门,小惜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枪杀他的吴夫人,她有罪吗?
“她为了保护名节而杀人,是正当防卫,不会判罪的。”
“哼,富家太太为保名节就不犯法,我们几个姐妹为保名节就要挨客人骂”小惜玉一甩手,“88,谢谢你大人有空来歌院找我哦
“88”
  送走小惜玉后,王捕头又陷入沉思:国祭酒准备去拿钱赎她?他哪来这么多钱?还有那衣裳……
“大人!”小卒送上来一本书卷,“这是小人找到的吴夫人的资料。她本名文怜,娘家人叫她怜儿姑娘。半年前嫁给了吴宗宪。”
  半年前?国祭也是那时才上歌院的!从主人的婚礼中捞到什么油水吗?
“她的娘家是…?”
“禀大人,江州。”

  江州
  文家庄
“久等了。民女文秀,见过王大人。”一位面带病态,举止文静的姑娘接见了王捕头,“家父母现未在府第,凡事由民女斟酌处理。”
“我想打听令妹文怜……”
“妹?那个女人?!”一听找妹妹,文秀态度大变,低头皱眉,“民女承认的姐妹只有一个,就是已亡故的姐姐文娇。”
“怜儿,是家父与奴婢生下的孩子。”说起文怜,文秀显得不仅颇为不屑,更带有怨恨之意,“既不是民女的妹妹,也不是文家的女儿!”
“何出此言?”身为人民公仆的王捕头当然要为弱者打抱不平。
“切……”文秀扬起头,重回大小姐的姿态,一字一句地说道,“奴婢的孩子当然也是奴婢
“可她现在是大名鼎鼎的吴举人的夫人。”王捕头起身准备告辞。
“SHIT!那黑心女人真会把握机会!#4”文秀也无送客之意,仍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眼里射出妒恨之火,她说出了一条令王捕头回头的信息,“吴公子,本是家姐的BF!”
“那女人在为吴公子当MODEL时,肯定以巧妙的手段勾引他!”文秀回忆起那段伤心过去,哽咽了,“吴公子看不出那女人的本性,姐姐去世后,他就和怜儿成亲了#36”
  

   
  江州府衙
“#24老王”江州衙门总管刘洪是王捕头的同学,“好久不见!我们从警校毕业后就难得有机会见面了,来,我们去畅饮一番
“老刘,我来是想看一份资料。”王捕头确实很想与老同学叙叙旧,可是公事不允许他浪费时间。
  刘洪吩咐下人在江州人事局户籍科内找到了王捕头需要的资料:文娇的死因。
  食物中毒!
“对,食物中毒,晚饭吃了长寿面后,全家中毒。只有长女回天乏术,就这样。”
“……”王捕头略微思考后,合上户籍本,眼前一亮,“我明白了!”
  在还没遇见吴宗宪前,文怜过的是孤独,屈辱又贫困的生活。
  眼看异母姐姐穿金戴玉,自己却连摸一下的资格都没,被当作奴婢一样使唤,这是绝世美女无法忍受的命运。
  吴宗宪打开了她灰色的窗子,为他注入眩目的光芒,在他的画室中,她发现人生的另一面,穿绫罗戴珠玉,在众人的赞美中,她迷失了自己。
  ……

  长安衙门
“我回来了。”赶回长安,已是午夜时分。
“喝!”王捕头先出一手,接住一条扑面而来的利腿。“居然抛下我一个人跑去江州”是建房吏。
“我又不是去旅游的。”王捕头打开挎包,取出一盒食品,递给火冒三丈的建房吏,“给,这是文家庄的特产。”
“混帐#4!你以为用食物就可以浇熄我的怒火了吗
  半柱香过后,整整一盒已经全部入肚。
“撑死我了”吃饱喝足的建房吏捂着大肚子躺在床上,“快给我茶。你去江州查到什么了吗?”
“差不多清楚了。吴夫人毒害同夫异母的姐姐。”王捕头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毒害?她一个小女子,哪来的毒?”
“应该是硫磺!”王捕头宽衣解带,准备入寝,“是画家使用的黄色颜料。硫磺加上面粉是剧毒。”
“既然是中毒,为何仵作没有查出
“吃长寿面全家中毒并不少见。若只有一个人中毒,仵作也许会怀疑。”王捕头双手叠加做枕头,慢慢地进行推理,“她在大家面中混入硫磺,其他人都是微量,只有文娇的分量足以致命!”
“心好狠啊!”嫉恶如仇的建房吏再也躺不住了,他翻身半坐着,拳头握得如钵盂大小。
“的确。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王捕头一直对这个酷似洛神的女子带有复杂的心情,“即使挖出尸体,也无法化验出中毒痕迹。”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她诡计得逞吗?”
“唯一能证明她犯罪的人……”王捕头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也被枪杀了!”
“枪……枪杀?#24”建房吏大眼瞪小眼,“你是说国祭酒吗?那不是正当防卫吗#24”
“国祭酒勒索她,那衣服,洛神之衣就是勒索的起因。”王捕头眼中射出锐利的破案之光,“那衣服上的污渍,肯定就是硫磺!”
“这么说,那污渍,是她从画具壶中偷取硫磺时染上的?”
“国祭酒看到了一切经过……于是……”王捕头忽然一惊,爬起身来,“不好!那个妓女!!”
  
  长安  歌院
  虽是午夜,这里仍是灯火通明,歌声不断。
“帅哥进来坐嘛”一群迎宾小姐娇滴滴地拉扯王捕头和建房吏。
“请帮我叫小惜玉。”
“小惜玉?SORRY,她刚出去了。”
“什么?她手上有没有拿着一包东西?”
“有啊#24”小姐纳闷,“这位帅哥是算命先生吗?”
“是洛神之衣!”建房吏惊呼,“她去哪了!快说!#4”
  长安 化生寺
  白天香客如潮的化生寺夜里当然并不营业,正是某些人进行黑市交易的好地方。
  在荷塘边,两个黑影正在密谈。
“请将那个给我。”说话依旧幽幽的正是文怜。
“钱先给我。”金钱主义者当然是小惜玉。
“可以。”文怜伸出拎钱袋的右手,缓缓向小惜玉的左手伸去。
“不要碰她的手!”王捕头赶到了。
  两人皆惊愕万分,伫立在原地不敢动。
“我已经解开迷题了。”王捕头训斥小惜玉,“你这小脑袋也真会异想天开,知道衣裳的来历,就想向她勒索吗?”
“我……”小惜玉慌得手足无措。
“呵呵……”随着一阵阴笑,文怜重新找回常态,她慢悠悠地踱过来,“捕头大人,我想你一定弄错了,哪有什么勒索?贱妾只是想向这位姑娘买一件衣服而已…”
“对,就是!#78”得到“鼓励”的小惜玉忙应声道,“别以为自己是条子就能妨碍人家做生意#60”
“……”王捕头默不作声地撕开袖口的布,缠住左手,“夫人,请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戴着戒指那只!”
“什么?…真是无礼!”文怜扭头想跑,被王捕头先一步擒住。
  他右手紧攥住文怜的右手,然后,将它靠近自己缠满布条的左手。
“小惜玉,你过来,让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王捕头把她们带到鱼池边。
“我曾在傲来国的传教士慕容先生手上看过同样的戒指。是法兰西制作的。”王捕头将左手伸入鱼池,口中娓娓道来,“握手的瞬间,戒指会刺出一根细针,被刺中也丝毫不感到疼痛,但是……”
  不一会,池中的鱼都被毒得肚皮翻上,死了。
“却含有致命的毒液!”王捕头抬起头,怒视着惊慌失措的文怜。
  五日后
  长安 刑场
“还有时间吗?”已被关押并责以死刑的文怜向王捕头提出了最后的请求,“我想在行刑之前,将头发梳好。”
“我可以等你。你有没有想见的人?”
“お母さん……”
“她在哪?”
“我要去的地方……”文怜为自己梳头,“母亲临终的话,我至今未忘……‘以后要好好照顾父亲,我不在的话,夫人一定会善待你的。’好傻的娘……还有什么好期待的。生下我后,母亲仍未被升为正式的妾,那个知道大娘虐待我们仍然不敢出声的男人……”
“还叫我‘下婢之女’,小时候还以为那是我自己的名字,别人问我,我还回答,‘我是下婢之女’,听到这话时娘笑了。母亲大概认为那是很可笑的事。”
“你却不认为可笑。”王捕头今天一直没有正视她。
“刽子手的功夫还可以吧?”文怜突然转头面对王捕头。
  王捕头赶忙撇头。
“为何不敢看我?将我处斩,不是正如你所愿吗?”
“你……”王捕头终于转过身来 ,轻轻拍拍文怜的肩,“是个不幸的女人……”
“不,”她闭上眼,仿佛将身体浸入桃花树丛中,“我只是赌输了……”
  
  长安 衙门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36子曰……君子不器。”闲来无聊的建房吏读起了论语,“人怎么会要当器物?#3孔老头子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一眼望见远处的王捕头,马上叫道,“喂老王
  王捕头转头,一张沉闷忧郁的脸。
“干……干吗绷着脸……早知不叫他了#83”建房吏递上论语,“老王,你看这句,读读看
“君子不器。”
“那这样呢,嘿嘿”建房吏故意用两个手指把“器”下面两个“口”遮住。
“君子不哭?”王捕头念叨着,突然抱住建房吏,“对,还是朋友好!”
“咦?#24”
“男人不应该哭!我的心情只有你能明白!”
“我……我只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
  
  书房
  王捕头在《桃花流水》的最后添上:已消逝的芳魂,空留千古遗恨。
  思君不见,思君不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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