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
某城,某年除夕前一天,腊月廿八晨。
好一座冰雪莹城,说来也巧,这年的雪自从冬月(农历十一月)廿八开始,一直下到腊月廿七才停,整整一个月光景。不过街上还有很多办年货的人,这么冰冷的气象里,亦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闹市中,谁都分外忙碌,无暇顾及到他人。
可是有个人偏偏不同,他双手插兜,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戴着一个浅黄的毡帽,似乎格外怕冷。围巾帽子和墨镜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般人估计认不出他来。他走得挺慢,边走边侦探般地四周张望着。突然,前边围了一群人,他急忙凑到人群中,想看看究竟。
此人正是怀春掌勺,为了写完最后一期杂志,他像一个城市猎人,在这喧哗的街头,四围寻找着“目标”。
人群中间是一对男女。这男的戴着个破斗笠,如果身高高过他的很难看到他的表情,上身穿着破布青衫,腰里围着一条扎满了眼的皮带,裤子上满是泥浆,但应该是条米色的棉裤,靴子年久失修,已经开了个口,腰间似乎还佩着把藏式短刀。女的穿着妖艳,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手里舞着条浅绿色的绸绢,年纪仿佛四十出头,此妇正是建邺城青楼的老鸨。
老鸨:“你以为穿个破衣服就认不出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嫖客,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天空中的北斗星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纯钢铸成的佩刀,和那腰间的那条皮带,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付清那晚的过夜费呀,叫女人不用给钱吗?”
“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那种人。”侠客道。
老鸨:“是你是你就是你,今天你不结清本钱和利息,老娘今天就和你没完!”
气氛极为紧张,似乎要上演一场刀光剑影。
“我来替他付帐!”怀春掌勺打破了这个僵局,扔了一锭刚刚从裤裆里掏出来的热乎乎的银子给老鸨,老鸨说了声“哟,这位爷真大方,您可真是位贵人。有空啊,一定要到咱们青楼快活一番,最近呀,来了不少妙龄姑娘,个个是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呢。”扭头又对那侠客说“还侠客呢,连人家这位爷的大方劲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江湖上混的!”说完转身离去。
“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帮我?”侠客冷冷地说。
怀春掌勺也是常在江湖飘的人,他知道江湖规矩,江湖人士从不欠别人人情,所以他帮眼前这位侠客解了围,这侠客也必报这情。
“阁下有所不知,在下确实有件难事。”怀春掌勺说道。
“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
“当然不是,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附近的客栈慢慢叙叙。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缘份吧。”
“可以,也快晌午了,不过今天我没带钱,有劳兄弟破费了,而且我也不能在此地待太久,黄昏时分就要西去。”
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市郊,看到有一处三四层高的楼房,上边写着招牌“南园客栈”,怀春掌勺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客栈,到这说话方便些。”二人便进去,找了二楼一个包间坐了下来。
房间吹着空调,二人把帽子、外套除了去,这时二人方显真面目。
“原来是江湖名士无水的鱼,久仰大名,不想今天在此碰面。”怀春掌勺惊讶地说。
“呵呵,你是怀春掌勺吧。我听说过你,你是南园的大厨嘛。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唯一的嗜好就是好吃好喝,改天有幸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不敢当。不过我现在改行当杂志社编辑了,这不,正为稿子的事情发愁呢,刚上街不是找稿件的来源嘛。您不是名声显赫的天仇盟帮主吗,怎么这副打扮?”
无水的鱼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他开始沉思,并开始回忆道:“说来话长,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我十八岁说起。”
某城,某年除夕前一天,腊月廿八晨。
好一座冰雪莹城,说来也巧,这年的雪自从冬月(农历十一月)廿八开始,一直下到腊月廿七才停,整整一个月光景。不过街上还有很多办年货的人,这么冰冷的气象里,亦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闹市中,谁都分外忙碌,无暇顾及到他人。
可是有个人偏偏不同,他双手插兜,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戴着一个浅黄的毡帽,似乎格外怕冷。围巾帽子和墨镜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般人估计认不出他来。他走得挺慢,边走边侦探般地四周张望着。突然,前边围了一群人,他急忙凑到人群中,想看看究竟。
此人正是怀春掌勺,为了写完最后一期杂志,他像一个城市猎人,在这喧哗的街头,四围寻找着“目标”。
人群中间是一对男女。这男的戴着个破斗笠,如果身高高过他的很难看到他的表情,上身穿着破布青衫,腰里围着一条扎满了眼的皮带,裤子上满是泥浆,但应该是条米色的棉裤,靴子年久失修,已经开了个口,腰间似乎还佩着把藏式短刀。女的穿着妖艳,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手里舞着条浅绿色的绸绢,年纪仿佛四十出头,此妇正是建邺城青楼的老鸨。
老鸨:“你以为穿个破衣服就认不出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嫖客,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天空中的北斗星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纯钢铸成的佩刀,和那腰间的那条皮带,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付清那晚的过夜费呀,叫女人不用给钱吗?”
“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那种人。”侠客道。
老鸨:“是你是你就是你,今天你不结清本钱和利息,老娘今天就和你没完!”
气氛极为紧张,似乎要上演一场刀光剑影。
“我来替他付帐!”怀春掌勺打破了这个僵局,扔了一锭刚刚从裤裆里掏出来的热乎乎的银子给老鸨,老鸨说了声“哟,这位爷真大方,您可真是位贵人。有空啊,一定要到咱们青楼快活一番,最近呀,来了不少妙龄姑娘,个个是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呢。”扭头又对那侠客说“还侠客呢,连人家这位爷的大方劲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江湖上混的!”说完转身离去。
“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帮我?”侠客冷冷地说。
怀春掌勺也是常在江湖飘的人,他知道江湖规矩,江湖人士从不欠别人人情,所以他帮眼前这位侠客解了围,这侠客也必报这情。
“阁下有所不知,在下确实有件难事。”怀春掌勺说道。
“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
“当然不是,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附近的客栈慢慢叙叙。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缘份吧。”
“可以,也快晌午了,不过今天我没带钱,有劳兄弟破费了,而且我也不能在此地待太久,黄昏时分就要西去。”
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市郊,看到有一处三四层高的楼房,上边写着招牌“南园客栈”,怀春掌勺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客栈,到这说话方便些。”二人便进去,找了二楼一个包间坐了下来。
房间吹着空调,二人把帽子、外套除了去,这时二人方显真面目。
“原来是江湖名士无水的鱼,久仰大名,不想今天在此碰面。”怀春掌勺惊讶地说。
“呵呵,你是怀春掌勺吧。我听说过你,你是南园的大厨嘛。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唯一的嗜好就是好吃好喝,改天有幸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不敢当。不过我现在改行当杂志社编辑了,这不,正为稿子的事情发愁呢,刚上街不是找稿件的来源嘛。您不是名声显赫的天仇盟帮主吗,怎么这副打扮?”
无水的鱼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他开始沉思,并开始回忆道:“说来话长,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我十八岁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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